情人节到了,不知道送什么给秒杀好。反正他不缺装备,听他朋友说他喜欢看故事,那这个故事就是专门为你写的了。主角名字都跟我们的游戏名有关,故事就不等于现实了,呵呵。
一入襄阳城,傲罗便感觉到战乱给这座边城的无情摧残。
来来往往的士兵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,匆匆拎着水桶去扑灭残存的余火。刺鼻的烟味充斥着四周。百姓们早已见惯不怪的神情,三两个小贩已经开始沿街吆喝。
只是,那样几声在这座稍显空寂的城市上空,越发显得凄凉。
他无意再多去体会这些,只是催促队伍赶快前进。这一队车马上,都装满了各类药材。战斗刚结束,还是赶快送到军营为好。
在军营大门前通报了姓名,卫兵匆忙去报告卢必克大将军。
傲罗环视周围,早听说卢必克大将军治军颇严,这里防卫森严,一切井然有序。
蓦地,右边的一排营帐中,匆匆走来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。
他扫视了一下车队,向一边的守卫问道:“他们就是大理段氏的弟子么?”
守卫显然颇为尊敬这位男子,急忙回答:“是的,苏大夫。”
“大夫?”难怪,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带兵的。一身的白衣,外面罩了件白色袍子,不过袍子显然宽大了一些。脸色苍白,眼睛下一片青黑,显然没有得到休息。
“哦,那就好了,他们送来的药,我们正急缺呢。”听到这样的小心,苏大夫眉间的忧虑一扫而空,浮现出淡淡的笑意。
很奇怪的感觉。傲罗不禁在心里想,他不笑的时候,仿佛是雪山上不化的冰雪,笑起来的时候,那应该是冬天从云团边泻出的几缕阳光。
显然还有很多伤者,这位大夫一个转身,又匆忙离开了。
“大将军有请段氏各位大侠。”
营帐里,威名远播的卢必克将军的面容也被深深刻上了沧桑的痕迹,连日来的恶战更使得他心力憔悴。
“大理国的深情厚谊,我们宋军非常感激。请转告段皇爷,此番恩情,我宋国定将永远铭记。”
傲罗和众师兄弟们回礼。
“大将军不必如此,大理与宋朝唇亡齿寒。北方金国狼子野心,屡次侵犯大宋边境,我们大理国怎可坐视?”
“各位远道而来,请先休息,晚上,请往大将军府赴宴。”
“多谢大将军的美意。我们先把药材送到伤员处,不知可否?”
“既是如此,来人,带大理贵宾去苏大夫那里。”
医帐里,到处是呻吟的士兵。伤势略轻的,倚墙而座。伤势严重的,则散开躺在临时搭的地铺上,等待救治。
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,让一向呆在大理门派的傲罗等人皱眉。
几个大夫在伤员中间忙得连看他们一眼的时间也欠奉。
带路的守卫,向着靠近门边的大夫轻声喊道:“苏大夫。”
那个苏大夫头也没抬,在铜盆之中把毛巾润湿,轻轻擦去那个伤兵背上创口凝结的污血,清理了创口之后,迅速抹上一层药膏,再**绷带。手法之快,令人惊叹。
伤兵的呻吟立刻轻了许多。
“没事了,很快就能好了。”淡淡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。
“多谢苏大夫。有你在,我会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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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抚了这个伤兵,苏大夫抬头,“还好你们来了,否则,军营的药品都用完了。现在药材越来越难得,派人到处购买也买不齐。”
“请苏大夫跟我一起去点看下这些药材吧。”
“恩。好的。”苏大夫略微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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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?”拿起一块颜色深黑,略呈蛋圆形的药材,苏大夫略有些不解。
“这个是我们大理独有的一种药材--扶摇草的果实,经过特殊方法制过后,对于刀伤有特别的奇效。”傲罗微笑道。
苏大夫略惊讶地打量了下他,“看来,你对医药应该很精通了?”
“没有,我只是跟随师父学了点皮毛而已。”傲罗倒不是谦虚,确是如此。
苏大夫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我们正缺少懂医药的人,你能过来帮几天忙吗?请不要推辞。”
“这有何不可?能救人,我怎会拒绝?我去向大将军说下,他必会准许。”
“如此多谢了。”第一次,他的笑容带了点明亮,苍白的双颊上终于有了点血色。
这家伙,还身为军医,这么差的身体,还不如先看看自己呢。傲罗心里暗自思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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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幸好没有战事发生。
不过就只是救治伤员,也让傲罗忙得够呛。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个苏大夫脸色那么差了。
除了给伤员换药,每天还要不停去给病人煎药,晚上都得守着重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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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如水,傲罗一觉醒来,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
从窗口流泻进来一小片月光,散发着清寒。
如果是在大理,月光不会这么凄凉吧。
他穿衣起床,走出帐子。
十几丈外,医帐却透出了淡淡的灯光。这时候了,还有谁没睡?
一个身影映现在帐子上,似乎是谁在巡视。难道是那个苏大夫还在给人治疗?
帐帘掀开,白衣的身影手提灯笼,走向这边的营帐。
果然是那个苏大夫。
广阔的营地上,那个瘦挑的身影越发显得微小。只行了几步,突然倒了下去。
傲罗冲过去,“你怎么了?”
他没有回答,眼睛闭得紧紧的。
傲罗探手,呼吸尚算均匀。应该没有大碍,是太劳累了吧?这几天,从没看见他休息过,脸色又苍白了几分。
“苏大夫,你醒醒...”试着推了几下,却没有一点反应。傲罗苦笑,看来只好把他抱回帐子了。
俯下身去,轻轻抱起他。这个人,比他预估的还要轻啊。
还好知道他的帐子,傲罗把他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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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苏大夫这次一定睡好了吧,傲罗看着炉火上沸腾的药汁,不禁浮现出这样的念头。
今天他很早就起来,帮伤员换药,一直也没停歇过。
“傲兄,多谢你了。”轻轻的声音响起。
“啊?”傲罗吃了一惊,差点把手里的药碗打翻。
“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,呵呵。”傲罗有些尴尬。
看了下他的脸色,似乎好了一点。
“你也应该多休息下了。大夫都病倒了,这些伤兵找谁看?”
“呵,”无奈的笑容,“现在伤兵这么多,伤员太少,我怎可只顾自己?”
傲罗默然。
医帐这几天安静了许多。
突然,一个士兵掀开帐帘,“苏大夫,快来看看!”
另一个士兵搀扶着一个脸色蜡黄,不住呻吟的士兵走进来。
“哎哟,肚子疼死了。”
“坐下。”苏大夫**,“应该是错吃了什么东西。”一边思考,一边迅即书写出药方。
旁边的助手立刻去抓药。
“你吃了什么?”
“我没乱吃,就是吃过午饭,就开始疼。”士兵的额头上,汗珠滚落。
“先不要吃其他东西,药好了就立刻服下。”
“大夫,大夫........”慌乱的声音传来。
傲罗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。
帐帘被甩开,成群结队的士兵都脸色蜡黄,“大夫,快给我们看看!”
一向冷静的苏大夫,脸色也变了,“这肯定是饮食出了问题,我们去看看。”
傲罗不由自主跟去。
苏大夫一直跑到伙食军那里,“把今天中午的饭菜拿给我看。”
伙头不解,“大夫,你怎么了?”
“别啰嗦,快给我看。”
认真检查了饭菜,还是一片茫然。饭菜没有问题,到底是什么原因?
傲罗也开始皱眉,心中一动,“水呢?查看水。”
“对了,水。”
“这水的水质浑浊,偏于寒性,所以会导致士兵都腹痛难忍。”迷惑的神色退去,苏大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:“你们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水给士兵们饮用?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?”
伙头惶恐地解释:“原来我们都是取用井水,但是那口井最近由于天旱,已经打不到水了,所以我们就用了另外一口的水。”
苏大夫的脸色缓解了些,“没有其他的水了吗?”
“没有了,大夫您也知道,襄阳这里一向缺水。”
一片沉默。
他突然抬起头,“对了,如果有寒盐的话,就可以净化井水,那就能用了!”
“傲兄,请你帮我。”
“何必如此客气?请说吧。”
“请你跟我一起取些寒盐回来。”停了下,“我知道寒盐在城北的一处绝崖处,傲兄出身大理段氏,凌波微步的身法定能取到。”
“既是如此,我当然不会推辞。我们立刻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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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傲兄,看见寒盐了么?”苏大夫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从崖上靠着绳索的帮助,再加上凌波微步才进到这个洞里,轻功如他,也略感艰难。
那处雪白的,就是寒盐了?心中一阵惊喜,他忙打开袋子,往里面装寒盐。
手微微一痛,一只小小的虫不知何时趴在他手背上。他伸手弹开,欣喜地爬上绝崖。
“啊,是寒盐,这下好了。”苏大夫惊喜地伸手取过袋子。
傲罗感觉手上似乎有些麻木。
“你的手怎么?”苏大夫脸色变了,“是寒雪毒蛛!”
傲罗抬手,赫然一片青黑!
“给我。”苏大夫抓住他的手,一把薄薄的小刀切开一个口子,青黑的血流出来。
傲罗还来不及惊讶,苏大夫已然为他的伤口吸出毒血。
从随身携带的医囊里取出一个洁白的瓷瓶,把药丸碾碎成粉,撒在伤口上。他撕下一片衣袖,把伤口包好。
“这次都怪我,我忘记告诉你,寒盐旁边往往都有寒雪毒蛛。都怪我.......”他的眼里似乎快涌出泪水。
“没事了,有你在,****被你治好。”傲罗有些不忍。
顺利地把寒盐放进井水中,检查了水质后,他们回到医帐。
“每次喊你苏大夫,感觉总是奇怪,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?”看到苏大夫的脸上还是非常后悔的神色,傲罗转开他的注意力。
“苏樱。”他重新给傲罗更换绷带。
“苏英?”这名字好像有点....奇怪吧,“我叫傲罗,你也不用老喊我傲兄,就喊我傲罗吧。”
“恩。”好了,应该没事了,苏樱放心地松开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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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的战事,宋金双方都已经感到疲惫。仿佛心照不宣地,进入了一个暂时的和平。
“苏英做大夫还真好,不像我们整天都是打打杀杀。”想到那些伤员离开时的表情,傲罗感叹。
“呵呵,我可也算是武林中人。”苏樱挖出一棵当归,扔进药篓里面。
“什么?”傲罗倒吃了一惊,停下采药的工作。“你师父是谁?”
“我,昆仑门下弟子。”苏樱最近心情好了很多,冲他挥手,脸上满是得意。
难怪这家伙总有点冷冰冰的气质,敢情是雪山上下来的。傲罗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那你怎么改行当大夫了?”
“我不喜欢砍砍杀杀的,我只想让人不受病痛的折磨。”叹口气,“我师父说我的资质适合学习剑术,不过他从不勉强我。”
“你怎么跑下山了?是逃跑吧?”傲罗开玩笑地说。
“因为义军首领白秋林跟我师父是朋友,她请求昆仑帮助义军对抗金兵,所以师父派我们下山来。唉....”似乎想起了什么,苏樱的脸上笼上了一层迷茫。
“傲师兄!”湖蓝色衣服的女孩快乐地奔跑过来。
“雪珂!”傲罗惊讶地看着她揽住他的手臂,“你怎么也来襄阳?”
“是我跟师父请求的。人家想你了啊。”雪珂依旧是明媚的笑容,傲罗突然感觉有点头疼。看来现在是没空去找苏樱了。
“你来战场做什么?知道不知道这里随时都可能死?”
“你怎么就这态度啊?我还不是担心你?”
“好了,我先带你去四处看看吧。”
“苏樱?”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她,傲罗停下来。
“恩,我过来给大将军送药。”略微点头,苏樱的目光扫过旁边拉着傲罗的女孩。
“我师妹,雪珂。刚来襄阳,我带她四处看看。”
“哦,雪珂小姐。我是苏樱,军营的大夫。”苏樱微笑,若有若无的冷意。
雪珂莫名地对这个女子有些敌意。
“傲罗,带你师妹去城外的瀑布看看吧,那里值得一看。我先走了。”苏樱转身离开。
“苏樱,等下。”傲罗突然想留住她。
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,自顾自走过转角,消失了身影。
“真骄傲啊。”雪珂不满,“傲师兄,我们走。”
傲罗有些怔怔地看着那里。
“师兄...”雪珂似乎看懂了什么,拉着他离开。
虽然这几天都抽空去找苏樱,但却总是没有遇见。傲罗有些纳闷,怎么会这么巧,难道她是有意的?
号角声响起。
“快快,金兵进犯!!”士兵们都匆匆跑向城楼。
傲罗被分到西城门负责协助守卫。
惨烈的战斗开始。
箭矢如雨般落下。金兵从云梯上不断爬上来。
“杀啊!”卢必克将军身先士卒地拔刀冲向敌人。
敌人攻上了城楼,傲罗他们只好展开近身战。
一个个敌人从城楼上跌落,伏尸处处。宋军也死伤无数。
“大将军!”几声惊呼响起。
卢必克将军手扶城墙,一根箭射入他的左肩。“我没事,冲啊,杀退金兵!”宋军士气振奋,个个奋勇杀敌。
战斗终于渐渐接近尾声,金兵渐渐退去。
卢将军脸色苍白,晕了过去。
“苏大夫.....”
苏樱收回诊脉的手,脸色沉重。
“将军他怎么了?”围着的将领们都紧张地问。
“血我已经止住了。但是这箭上有毒。”
“快给将军解毒吧!”
苏樱为难地摇头,“这是五毒教的冰蚕毒,要解此毒,必须找到绝壁上的虚空花。”
“那苏大夫快带我们去采吧。”
“不可,虚空花生长在城北一百里处的山上。那里已经是金兵的营地附近了。人多目标太大,反而不能成功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傲罗说道。
也好,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。苏樱点头。
“师兄,我也要去。”雪珂急忙道。
“师妹,太危险,你不要去。”
“不行,我一定要去!”
“好吧。”傲罗无奈。
“我们走。”
三人骑马直奔城北而去。
一路上绕行,躲过了金兵的哨探,他们顺利来到生长虚空花的地方。
苏樱在草丛中急忙采摘。“够了,我们快离开。”
三匹骏马稍显疲累,速度渐渐慢了下来。距离襄阳城已经不到60里了。
后边马蹄声响起。
“糟了。”傲罗回头一看,至少几百名金国骑兵追了上来。
尽管已经竭尽全力,骏马还是越来越慢。
金兵围了上来。
三人不得不开始战斗,傲罗只能不顾一切发出六脉神剑,每次发剑必有六七名敌人倒下,可是敌人却不见少。
雪珂的剑稍慢,手臂上立刻被砍出一道口子。
“师兄!”雪珂喊道。
傲罗心里无比焦急,可是却苦于没有办法。
苏樱全靠身法躲闪,真气渐渐跟不上了。身形稍慢,刀枪立刻又加了几道伤口。
伤口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。
然而,眼前的情况却让她呆住了。
傲罗护着雪珂,双双直奔向远方。
“傲罗......”这声呼喊他一定听不到吧。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。
巨大的疼痛从心底传来,只一瞬间,就痛得完全麻木。
原来,在他心中,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。
用力扯下医囊,摸到一瓶药,看也不看,她全数吞了下去。
这些药,全部是麻醉人的感觉的。
从地上捡起一把剑,她再不是那个救死扶伤的医者。剑光闪过处,毫不留情地割破敌人的喉管。
或者没人会想到,一个大夫的剑法也会如此凌厉吧。
四周弥漫了濒死前的惨叫,她已经全然听不见了。
而她自己的白衣上,也沾满了血迹。有敌人的,也有她自己的。可是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剑那么沉重,她再也抓不住。
“苏樱.........”
是谁在喊我?挣扎着躲过劈下来的一刀,她再看不见了。
“雪珂,快回去叫人来。”傲罗勒住马。
“师兄,你?”
“我回去救苏樱,你快回去叫人来!”
“不要去,你知道去了根本没可能救她!为什么要去送死?”
“就算是死,我也不会抛下她!”傲罗策马飞奔,那句话远远传来。
“师兄!”雪珂的泪水止不住滑落。原来,你是那么在乎她。
看不见那些涌来的金兵,傲罗寻找那个白色身影。
“苏樱!”看见她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,血液几乎凝固了。
一步步地杀过去,他努力靠近她,身边不断有敌人倒下,恍如未见。
拼尽力气抱起她,不顾身后的刀枪,还好,她还有气息。
深可见骨的伤口,他却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金兵一阵哗动,立刻退去。
雪珂带着宋军杀了过来。还好,宋军将领带兵来半路接他们。
襄阳的冬天,冷得刺骨,可她已经没有感觉。雪花纷飞,她戴上风帽,带着一些留恋,看了眼军营,策马缓缓离去。
伤势太重,苏樱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来。她不再说话,自从醒来后,一直没有什么表情。
不想去询问,他们应该过得很好吧。那么,自己也应该回昆仑去了。
向卢将军辞行,他似乎想要挽留,但她去意甚决。
一切都被雪花掩盖了,路上几乎没有行人。
身后,马蹄响起。苏樱惊讶地勒住马,是雪珂。
“你可以就这样离开?”
“我已经跟将军辞行了。”淡淡地回答,跟她,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吧。
“你走了,傲罗怎么办?”语气激烈,雪珂的目光中有一丝恨意。
“他在乎的人是你。我,没有必要留下来。”心里居然没有痛的感觉。
“你在恨他当时抛下你?”
苏樱没有说话。
“你不知道,他选择救我,却宁愿跟你一起死!他回来找你,不然他怎么会伤得那么重?你知道吗,他直到现在才醒过来,而你居然要这样丢下他走!”
苏樱一震。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?
“太晚了。”她策马驰过漫天大雪,在扑面的寒风中,眼泪簌簌而落。
傲罗坐在夕阳的余晖中,红色的霞光多情地为洁白的石头抹上淡淡嫣红。
一个月了,她还是没有回来。或者,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?
抚着石头上刻下的字迹,明天,自己就该回大理了。苏樱,有一天你或许还会来这里,那你应该能够看到,我刻下的字迹吧。
“苏樱,我爱你!”
他转身,突然愣住。
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奇迹的存在?
苏樱的轻轻地走过来。
在他拥住她的时候,他听到她的低语:“笨蛋!”
“我是笨蛋,可你也是笨蛋。”